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天崩开局: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

第225章 分裂的突厥,才是好突厥!

  “阿兄,你这是何意?”

  “小弟愚钝,没太听明白.....”

  宇文泽愣了愣神,一头雾水,迷茫地望着陈宴。

  什么叫各怀鬼胎?

  刚才他俩不是一个比一个真诚吗?

  而且,自家阿兄这笑得好生奇怪啊!

  “阿泽,我来问你.....”

  陈宴呼出一口浊气,略作缓和情绪后,平静地开口道:“你觉得莫贺咄,为何要上赶着与我结为兄弟呢?”

  要知道莫贺咄可是突厥特勤,大汗之子,尽管陈某人如今乃是明镜司督主,手握权柄.....

  但单论身份而言,依旧是差了不少的。

  他此举可是属于,明显得屈尊降贵了.....

  尤其是等级观念极重的突厥人,事出反常必有妖!

  宇文泽回忆着莫贺咄此前的话,试探性问道:“不是因为钦佩阿兄你的胆识与智谋吗?”

  “泾州一战,你将他打服了.....”

  只是说到最后,宇文泽的声音越来越小,气势也愈发的弱.....

  因为细细想来,这话的破绽太多了。

  不可否认,他阿兄的行军兵法与人格魅力是强,但那仅是一战的,而且其中还有东南风起,天降黄沙的助力.....

  按正常逻辑而言,莫贺咄应该是不服才对!

  “这鬼话你也信?”

  陈宴挑了挑眉,眸中满是深邃,玩味道:“他不过是为了,日后有由头,索要更多的援助罢了......”

  看似诚心结拜,实则全是算计。

  他那位异姓兄弟的目的,也不仅是援助,陈宴只是没有往下继续透露而已。

  当然,陈某人能同意结拜,同样也全是算计,就看最后谁能更胜一筹了.....

  “那阿兄你刚为何说,日后莫贺咄绝不能留呢?”宇文泽若有所思,似是想起了什么,试探性确认道。

  那句话听起来是动了杀心的,宇文泽要验证这个判断.....

  他阿兄是绝不可能,无缘无故做下这个决定的!

  陈宴闻言,淡然一笑,拉着宇文泽往府中而去,同时边走边问道:“阿泽,你不觉得这位突厥特勤,很可怕吗?”

  顿了顿,又继续道:“沉迷女色那么多日,依旧保有清晰的头脑,以及准确的判断,刁钻的算计.....”

  “倘若让这样的人物,彻底坐稳突厥大汗之位,将是咱们大周北境心腹大患.....”

  “而且,远比柔然来得更加可怕!”

  二八佳人体似酥,腰间仗剑斩凡夫。

  虽然不见人头落,暗里教君骨髓枯。

  吕祖这首诗,可是清晰阐述了,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....

  但那莫贺咄连一点玩物丧志都没有,甚至还有闲暇做出谋划,足可见其韧性!

  这样的人物太过于可怖.....

  一旦联手覆灭柔然之后,转眼就将成为劲敌!

  宇文泽意识到了其中的严重性,倒吸一口凉气后,当即问道:“那阿兄你打算怎么办?”

  他了解自家阿兄,绝不可能是养虎为患之人.....

  能深知危害,依旧选择与莫贺咄结拜,必定是有了应对之策!

  陈宴嘴角勾起一抹狠厉,抬头望去,似笑非笑,说道:“待联合突厥击溃柔然之后,要么想办法将其毒死.....”

  “要么扶持他的兄弟上位,使两虎相争,突厥分裂!”

  陈宴某两个字咬得极重,是击溃而非击灭.....

  他要的是北境草原上,多股势力并存!

  半死不活的柔然,才是好柔然.....

  同样的,分裂的突厥,才是好突厥!

  再辅以草原均势之术,使草原一直处于乱战之中,则北境定矣!

  “可阿兄你们不是对天盟誓,结为兄弟了吗?”

  宇文泽听到毒死二字,不由地想到了两人结拜时的誓言,很是担忧道:“若是违背,万一应验了......”

  天诛地灭,死无葬身之地啊!

 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。

  宇文泽可不想失去他的阿兄.....

  陈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,自己忧心忡忡的傻弟弟,嘴角止不住上扬,开怀笑道:“首先,你阿兄我不信皇天后土.....”

  “其次,我更不信长生天,他们也管不到我......”

  作为生在红旗下,长在春风里的新时代青年,陈宴是坚定的无神论者。

  不过,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,也会质疑高王,理解高王,成为高王.....

  赌咒发誓就跟放屁一样!

  宇文泽闻言,整个人愣住了,完全没预料到还能这样玩,又继续问道:“那阿兄母亲的玉佩呢?”

  “我母亲的遗物,我又怎会随身携带呢?”

  陈宴耸耸肩,漫不经心道:“那好像是哪次抄家,抄回来的玉佩,明月觉得好看,就给我做了配饰......”

  老娘的遗物,是能给莫贺咄的?

  那可是陈某人的退路.....

  倘若日后犯了什么大错,他还得学乌拉那拉宜嗖清点姐姐的遗物......

  “阿泽受教了!”

  宇文泽犹如醍醐灌顶一般,躬身朝陈宴一拜。

  自家阿兄的操作层出不穷.....

  他要学得东西太多太多了!

  ~~~~

  三日后。

  墨色帷幔自朱漆门楣垂落,将昔日雕梁画栋的侯府裹成素白棺椁。

  青石阶上撒满粗麻纸钱,被风卷着撞向鎏金铜钉,发出簌簌声响。

  中庭白幡招展,三十六根素烛在廊下明明灭灭,烛泪凝结成霜,顺着錾花烛台蜿蜒而下,在青砖上积成惨白的痂。

  穿麻衣的仆役垂首往来,腰间铜铃随着脚步轻晃,惊起檐角守灵的乌鸦。

  灵堂深处,楠木棺椁覆着织金蟒缎,七重锦被下压着翡翠玉枕,檐角悬着的引魂幡随穿堂风猎猎作响。

  廊下传来呜咽的埙声,混着香炉中盘旋的青烟,将整座庭院浸在粘稠的哀伤里。

  “阿恭!”

  “我的孩儿!”

  “你怎的就舍下娘而去了呢!”

  “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混账害了你啊!”

  “娘与爹一定会替你报仇的!”

  杨恭的生母,杨夫人就倚靠在棺椁旁恸哭,悲痛欲绝。

  她为杨钦生了三个嫡子,可老二老三都早早夭折了,只剩下老大还在.....

  如今,长子也离她而去了.....

  “杨兄,节哀!”

  平阳侯陶追领着世子陶允轼走了进来,朝立于一旁黯然神伤的杨钦,拱了拱手。

  “嗯。”

  杨钦点头,应了一声。

  “可查出了毒害贤侄的凶手?”陶追将陶允轼遣去为杨恭上香后,压低声音问道。

  “还未....”

  杨钦叹了口气,摇摇头,道:“那歹人手段太过高明!”

  “京兆府毫无进展.....”

  说着,余光瞥了眼灵堂中,前来致哀的刘秉忠等人。

  不仅是京兆府,杨钦调动了手中一切能调动的资源,依旧同样是一无所获。

  真就像是鬼神所为一般。

  但他坚信定然是人祸.....

  就在这时,灵堂外传来了通报声:

  “明镜司陈督主到!”

  “晋王世子到!”

  紧接着,众人的视线中,出现了两个身着黑衣的年轻人。

  “陈宴怎么也前来了?”边上的高炅目不转睛地盯着,低声道,“不会是来落井下石的吧?”

  眼眸之中,满是敌意。

  “陈兄居然也来了?”

  “他与杨恭有交情?”

  陶允轼闻言,回眸朝陈宴望去,心中泛起了嘀咕,猜测道:“莫非是来看热闹的?”

  他可不记得,这俩有什么私交啊....

  尤其是双方的阵营还是对立的。

  “阿炅,不得胡言!”

  独孤章的反应很是迅速,当即打断了高炅,厉声道:“万不可与他再起冲突......”

  “杨大将军节哀!”

  “我与阿泽来送杨公子最后一程!”

  “杨大将军切勿过度悲痛,一定要保重身体啊!”

  陈宴来到杨钦面前,开口道。

  宇文泽跟在边上,亦是颔首抱拳。

  “二位有心了!”

  杨钦回了一礼,“杨某替阿恭谢过了!”

  在一番寒暄过后,陈宴独自来到了棺椁前,扫过倚靠在上面眼睛都哭红的女人,最终目光落在那具尸体上,心中喃喃道:“杨恭,下辈子投个好胎吧....”

  “千万不要再姓杨,更不要娶独孤女了.....”

  “走好!”

  陈宴没有任何愧疚,只有心头巨石彻底落地的释然。

  无论是不是同一个人,也不管是不是同一个朝代,他都必须死!

  陈宴是不会给自己的未来,留下任何隐患的....

  侯府杨管家走上前来,恭敬道:“陈督主,我家大将军请您与世子爷,到内堂一叙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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