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天崩开局: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

第25章 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,怕是要让你失望咯!

  透过紧闭的木质门窗,撕心裂肺的喊叫声,绝望的哀鸣,以及利刃剁肉的碰撞声,在不断的传来....

  无数的声音碰撞,哪怕未曾亲眼所见,屋外众人也能脑补出那血腥的场面。

  “啧啧啧!”

  陈宴饶有兴致地欣赏,咂咂嘴,将手搭在宋张二人肩上,笑道:“老宋,老张,这么精彩的好戏,也是头一次见吧?”

  “还真是生平第一次....”张文谦点点头,瞥了眼声音渐小的屋内。

  宋非眉头紧锁,沉声道:“听说陈稚芸对樊以杭是极度宠爱....”

  “他为了活命,竟真能下得了手!”

  “真是心狠呐!”

  在明镜司任职多年,离奇的案件也是见识了不少。

  如此狼心狗肺之徒,饶是他宋非亦是瞠目结舌。

  人心竟真的能狠到这个地步?

  不过,转念一想,宋非又释然了....

  毕竟,自家掌镜使大人不也是,差点被家人弄得万劫不复了吗?

  抱剑旁观的朱异叼着根草,似是想到了什么,凑到陈宴身后,问道:“少爷,你真准备留如此泯灭人性之徒一命?”

  眼眸之中,满是警惕。

  这样狠辣的人,活着一天,就是巨大的危险....

  一旦日后让他得势,后果难以估量。

  还不待陈宴回答,屋内的声音彻底消失。

  下一刻。

  房门打开。

  离得最近的绣衣使者见状,当即出声提醒:“里面的人出来了!”

  樊以杭浑身浴血,脸上尽是血污,步履蹒跚,手中拖着刀,走到了陈宴的面前跪下,“表弟...”

  “不!陈掌镜使大人,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,杀了他们....”

  “也只有我一个人活着走出来!”

  “可否兑现你的承诺....”

  说罢,昂起头来,眼神中满是期待。

  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。

  他现在只想活下去....

  “我的吩咐?”

  “我说什么了吗?”

  陈宴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,转头扫过朱雀卫在场众人,发问道:“我让他杀人了?”

  “没有!”

  众人相视一眼,异口同声齐道。

  樊以杭一怔,有些不知所措,瞪大了双眼,“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,送走了他们....”

  “这叫什么话?”

  陈宴撇撇嘴,反问道:“那是你自己理解的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
  从头到尾,他陈宴可没指名道姓,也没有明言,让樊以杭去杀任何人。

  樊以杭的所作所为,都是他自己的个人理解....

  “你...你要食言?”樊以杭一愣,难以置信地质问。

  那一瞬,他只觉得天塌了....

  樊以杭怎么也没想到,陈宴堂堂朱雀掌镜使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竟敢真的公然出尔反尔。

  “怎么可能呢?”

  陈宴抿了抿唇,意味深长道:“放心吧,我是绝对不会杀你的!”

  说着,轻轻一抬脚,将那柄浴血的刀,踢至了远处。

  “真...真的吗?”

  樊以杭听到这话,眼底重新燃起了希望,犹如跌入地狱后又飞回了天堂,“那我可以离开了?”

  “是该离开了....”

  陈宴颔首,抬手指了指樊以杭身后的几个绣衣使者,“你,你,送这位弑父杀母的大孝子,去秋官府,让咱们的大司寇来亲自处置!”

  “是。”

  两个被点到的绣衣使者,当即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了樊以杭。

  “什么?!”

  樊以杭如遭雷击,目眦欲裂,疯狂挣扎却无济于事,怒骂道:“陈宴,你耍我!”

  “混蛋玩意儿!”

  直到此时此刻,樊以杭又怎会不明白,陈宴从始至终都是在戏弄自己?

  是,他是绝对不会杀,但他要让大司寇杀啊!

  区别就在于,没有区别!

  甚至,自己还会罪加一等,被处以极刑....

  “高啊!”

  “自己手上既没有沾血,省却了不少麻烦,又借大司寇之手,斩草除根!”

  宋非将这一幕尽收眼底,只觉叹为观止,心中不由地感慨。

  陈稚芸也好,樊启铭也罢,乃至其他的樊家人,都是死在了樊以杭的手里,与自家大人又有何干系呢?

  世人口诛笔伐的对象,只会大逆不道的樊以杭。

  而将其转送到秋官府,由大司寇处置,无异于将赵虔驾到了火上烤,他能包庇吗?

  他敢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?

  最后的结局就是,秋官府必须从重处置,处死这个大孝子,给大周百姓一个交代。

  而陈开元是“自缢”而死,陈稚芸是被其子所杀,自家大人连一点血都没沾过....

  “好家伙,少爷你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?”朱异恍然大悟。

  朱异原以为自家少爷,要履行承诺,准备心慈手软了,却陡然来了这么一出。

  还真是他多虑了!

  “不然呢?”

  陈宴眨了眨眼,拍着朱异的肩膀,笑问道:“你真以为,我会给自己埋一个隐患?”

  曾经在顶级大佬身边,陈宴就深切领会到一个道理:

  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

  尤其还是这么一个心狠之人,若是放虎归山,他怕是再也睡不了好觉了....

  “陈宴,你不得好死!”

  “哪怕化作厉鬼,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!”

  樊以杭被两个绣衣使者拖拽离去,歇斯底里进行着诅咒。

  陈宴眉头一挑,笑道:“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,怕是要让你失望咯!”

  “哈哈哈哈!”

  张文谦上前,请示道:“大人,樊府剩下的事怎么处置?”

  “按定下的惯例办,该抄家抄家,弟兄们该拿拿....”陈宴随性摆摆手。

  “是。”

  张文谦颔首,招呼着朱雀卫众人开始抄家。

  陈宴一拍脑袋,猛地想起了什么,打了个响指,玩味道:“对了,那里面的尸首,给魏国公府送去....”

  “并将今日之事,一五一十的转达!”

  说着,抬手指向被樊以杭,杀得无一活口的屋子。

  ~~~~

  天官府。

  宇文沪正翻看着典籍,就只听得门口侍从来报:“大冢宰,朱雀掌镜使在门外求见!”

  “让他进来吧....”宇文沪头也没抬,淡淡道。

  “陈大人请!”

  侍从做了个请的手势,不敢有丝毫怠慢,恭敬道。

  “臣下见过大冢宰!”

  陈宴停于宇文沪桌案前,躬身行礼,沉声道:“代朱雀掌镜使陈宴,前来复命!”

  “免礼吧!”

  宇文沪将手中的典籍合上,轻轻挥了挥,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听说你去樊府,将你姑姑一家人处理了?”

  “什么都瞒不过大冢宰....”

  陈宴颔首,如实道:“正是如此!”

  对刚处置完樊府,后脚就传到了大冢宰的耳朵里,陈宴一点都不意外。

  毕竟,整个明镜司其实都是,这位权臣的耳目....

  “处理了就处理了,那女人对你的母亲出言不逊,她的确该死....”

  宇文沪没有丝毫在意,提及“那女人”之时,还有几分厌恶。

  顿了顿,话锋一转,又继续道:“但你父亲魏国公那儿,暂时不要动,本王留着这颗棋子,还有大用!”

  “臣下明白!”

  陈宴目光一凛,重重点头。

  跟他想的如出一辙,放着魏国公陈通渊这么好的棋子,不好好加以利用来一盘大棋,那实在是太可惜了.....

  “你小子....心里有数就好!”宇文沪深邃一笑。

  陈宴昂首,双手抱拳,正色问道:“大冢宰,不知您对臣下此次的投名状,可还满意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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