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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 章 就是栽赃

哈哈哈,大明 微微的薇 10046 2025-06-10 10:15

  魏十三要去给客人送货了。

  面对掌柜喋喋不休的嘱托,魏十三绷着脸,点着头,心里其实笑开了花。

  虽说去那地方自己也做不了什么,但去看看也是好的。

  如果能见花魁盈盈仙子一眼。

  嘿嘿~~~

  嘿嘿嘿~~~

  那今后可有得吹嘘了。

  杳杳神京,盈盈仙子,这名字听起来就美,都美的成仙子了,那这女子得多美。

  魏十三想破了脑子,也想不到这种美是什么样子。

  如今机会来了。

  他如今有机会去烟花巷子。

  也就是有机会看到盈盈仙子沈杳盈了。

  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,有的人花钱还不一定能见到呢。

  余令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,非要去跟着一起看看热闹。

  魏十三很为难,他知道他要去的是什么地方。

  “令哥乖,回来我给你带糖葫芦吃!”

  “不吃,全是灰,我要去看女真人!”

  “令哥乖,驴打滚如何?”

  “不爱吃……”

  十三为难了,这要让东家知道自己带着少东家去烟花之地,说不定明日他就要到街上去乞讨了。

  魏十三望着余令为难极了。

  看着魏十三求助的眼神,张有为也很为难,真要想去,等大点再去啊。

  此时此刻他也不敢做决定。

  再说了,此刻的天已经快黑了,人太多,容易出事。

  那地方的人白日都在睡觉,达官显贵们白日也要挣钱,夜里才是正忙的时候。

  余令知道自己是去不了了,叹了口气道:

  “算了我不去了!”

  众人闻言顿时松了口气,都知道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,也不愿孩子往那里跑。

  可自己一旦有钱。

  嘿嘿,却说什么都要去试试。

  魏十三出发了,余令依旧在练字,谁说话都不理。

  张掌柜以为少东家这是没去成,正闹着脾气呢。

 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。

  余令知道自己要弄死狗爷不用急于一时。

  等身子大了些,等一个更好的机会,迟早会报过往的仇。

  但余令忍不了,已经忍了这些年了,给他当狗已经当够了。

  先前不是很懂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会突然拿刀子灭人满门。

  如今余令懂了。

  本来这件事只要不提起余令或许也会忘记。

  可千不该万不该,狗爷不该用那种语气对闷闷说话。

  还要卖到梨园去。

  他娘的,谁家好女儿愿意卖到梨园去?

  他不是负责烟花巷子这块的乞丐賊偷么?

  那就让这里乱起来,只要这里乱起来,肯定会有一个背锅的。

  余令准备再偷一次,豁出去命般的偷一次。

  搅他一个天翻地覆。

  这一次偷完了,余令发誓这辈子就不会再伸手。

  放下手中的木棍,余令抬起了头,笑道:

  “张叔我回啊!”

  “宋本,天要黑透了,怕有危险,你去送一下少东家!”

  “张叔,不用了,我和小肥直接就回去了,放心,我们不会乱跑!”

  余令看了一下闷闷写的字,宠溺的刮了刮她小鼻子。

  闷闷开心坏了,她知道,这是哥哥在表扬她的字写的好。

  “回家!”

  “哥哥背!”

  见少东家余令背着闷闷离开,张掌柜叹了口气。

  少东家太懂事了,懂事的身上没有孩子气。

  难道真的是少年老成么?

  余令走了,张掌柜望着沙盘里面的字有些发痴。

  前些日子还横不平竖不直,如今已经出现笔锋。

  这一切都是在眼皮子下发生得,余令的进步他都亲眼所见。

  这才多久,一个多月的时间吧,进步如此巨大。

  “余家要出一个了不得的人咯!”

  余令听不到张掌柜对他的赞叹,此刻他和小肥已经跑出了很远。

  在一个无人的巷子里,余令已经开始换衣服了。

  “令哥,这个你拿着!”

  “我不是去杀人!”

  小肥挠了挠头,低声道:

  “拿着,防身用,如果有人拦着你,出其不意给他来一下,这叫有什么无什么来着?”

  “有备无患!”

  “对对,有备无患!”

  在只言片语中余令已经换好了衣服。

  一个好好的人又变成了一个落魄的乞丐,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变。

  “半个时辰!”

  “好!”

  余令已经决定好了,半个时辰他必须回来。

  如果回不来,那狗爷就再多活几日,就只能等到下一次机会了。

  “看好闷闷!”

  “好!”

  余令跑开了,这些日子身子已经不再弱不禁风了,全力奔跑起来速度就很快。

  再加上那个地方余令很熟,走的全是近道。

  烟花胡同是八个胡同的统称,这里其实非常的大。

  靠着烟花胡同的人流量做生意的商家很多,自己的铺子也在这个圈里。

  勾栏女子爱打扮,对布料的需求是最大的。

  一个花魁据说有数百套不同样式的衣衫,见不同的客人,穿不同的衣服。

  除了铺子,大多都是流动商贩,挑着担子叫卖。

  枣糕,醒酒茶,豆脑,五香豆,冰糖葫芦等……

  顺着狗洞爬进去的余令头一次进四合的大院。

  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有些呆了,艺术的顶端在青楼。

  灯光朦胧的,影影绰绰的让人看不清楚,给人一种很暧昧的感觉。

  这灯光明显就是高人设计的。

  全是艺术,全是精心的设计。

  余令还在发呆。

  狗洞里又钻进来几个人,嫌弃的望了余令一眼。

  然后趴在狗洞前吆喝,外面的人听到吆喝就开始把外面的东西往里面送。

  眨眼的功夫,那几个小个子身上就多了一个带绳子的托盘。

  绳子往脖子一套,他们就忙着往托盘上摆各种吃的。

  做完这一切,快速分开,做贼一般的开始兜售他们的小吃。

  一边兜售,一边警惕的观察四周。

  这种大院里,会有茶壶巡逻,一旦抓到了不但货物没了,卖的钱会被没收,还会挨一顿毒打。

  勾栏的人知道这群人的存在。

  他们要解决很简单,只要堵上狗洞,这一切都会消失。

  但他们就不堵上。

  因为勾栏的小娘子们需要这批卖货的人来获取外面的消息。

  送信,买货,有家的给家里送点钱。

  勾栏这边就是故意给这群小娘子希望,让她们不至于绝望。

  一个小小的狗洞,能让勾栏里娘子自杀的情况减少七成。

  作用还不止这些。

  那些要死要活,要为某个娘子赎身的穷酸秀才是怎么知道里面消息的?

  按理说大门一关上,他们见不到里面人。

  过上十天半月过热的脑子就会冷却。

  距离产生的不是美,而是疏远的开始。

  他们之所以上头,当然也是这个狗洞,这都是设计好的。

  这一个小小的狗洞不知道让这勾栏之地赚了多少钱。

  若没有他们故意的网开一面,茶社里又怎么会有那些狗屁爱情故事。

  这都是套路,都是设计好的。

  余令打散了头发,在朦胧的灯光下开始了。

  他的手很巧,速度很快,也很警惕,而且余令专门对那些身上有酒气的下手。

  余令望着一身酒气的吴墨阳。

  望着他腰间的锦衣卫令牌,望着同样醉醺醺的谭伯长等人,无奈的笑了笑,然后轻声道:

  “兄弟对不住了,你爹不会打死你的。”

  不大会儿功夫余令就到手好多好东西。

  就在余令准备得手的时候,他看到了抱着布匹,故意走的很慢的魏十三。

  自然余令也看到了女真人。

  本来不想对女真人下手的余令发现出来的女真人脚步有些踉跄。

  望着他那腰间的令牌,余令蹲在花盆旁。

  交货完毕,十三还没走,还在伸着头到处看。

  而捧着布匹的女真人已经开始往回走了,余令也出手了。

  依旧是神不知鬼不觉。

  余令撤了,再不撤一会儿前面被偷的人就会发现了东西丢了。

  一旦吆喝起来,狗洞就会被堵,走都走不了。

  魏十三转头时,余令已经跑开,魏十三刚好看到。

 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,他觉得那个背影怎么有点眼熟呢?

  想想又觉得可笑。

  偷的东西余令随意丢弃了几件,被人捡走才好,就是要把水搅浑。

  余令就留下令牌,和几个腰牌。

  余令钻了出去。

  出去之后余令开始疯跑,没有手表,时辰全靠感觉。

  他要跑到狗爷他家,把东西扔到他的家里。

  剩下的交给天命了!

  就在余令疯跑的时候,勾栏里响起了惊呼声。

  狗洞随即被堵上,那些卖货的全部被抓,在个别货郎身上收到了客人丢失的物品。

  哈达那拉·河疯了,他的使者令牌丢了。

  这东西对他而言很重要,过几日回东北的时候需要过关。

  这东西是证明自己身份的,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。

  现在丢了。

  吴墨阳也疯了,当令牌丢失的那一刻他的酒就醒了。

  活活的吓醒了。

  这令牌是他偷他老爹的,这一招是跟谭伯长学的。

  谭伯长上一次用令牌不但一亲春枝姑娘的芳泽,还让老鸨子倒贴了银钱。

  虽然谭伯长的令牌被偷了。

  但吴墨阳认为,这是谭伯长太蠢,自己一定不会丢。

  可现在……

  “天杀的贼寇,你们这是要害死我啊!”

  一想到老爹的那张脸,吴墨阳当场就准备嚎啕大哭。

  这要回去被老爹知道,这腰牌要是找不回来,岂不是没命?

  勾栏报官了,锦衣卫出动了。

  而余令也已经和小肥碰面了,衣服一换,三个人,舔着冰糖葫芦往家里走。

  到今日,王秀才给余令的钱终于被余令给花完了。

  “令哥,你的牙齿怎么是黑的?”

  “哦,那会画了一幅画,我添了一下笔!”

  余令到家只比往日晚了一小会儿,为了不在场证明,余令这一路嘴巴可是甜的要死。

  伯伯,婶婶喊没完。

  吴百户出动了,他比谭百户当日的速度还快。

  因为丢的是腰牌,他根本就不敢声张。

  他第一时间就到了狗爷的家,锦衣卫如狼似虎的开始翻检。

  当看到那明显就不是这小门小户能拥有的金银首饰时,吴百户的眼睛已经在冒火了。

  狗爷肯定没有料到自己会有今日。

  这些首饰有他偷的,有手底下的人“献果”的。

  他之所以没有发卖,是想等着风头过了再卖。

  结果,现在直接成了证据。

  躲在一家寺庙养伤的狗爷揉着眼皮,忍不住嘀咕道:

  “这是咋了,这是咋了,眼皮怎么跳的这么厉害呢?”

  “百户,你看这个?”

  “莲花,白莲教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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